林枫就这么的离开了。
原打算离开的两人,想到从现在开始属于他们自由分配的时间,想到没有必要去往飘渺虚无的地方,想到能怡然相处,情侣的私密空间———便默契地坐回了原位。
沈晨的第一句话是:“你怎么不戴上发饰?”
他真担心她会露馅———这对猫耳太生动了。
听到这话,她的猫耳有所回应地微微颤动。
她像孩子炫耀心爱的玩具揉着猫耳说:“这就是最好的发饰。”
没有什么发饰能比得上猫娘的耳朵———它们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彰显主人的心情。
沈晨挤眉弄眼地抚摸自己的脖颈:“我还以为你会忘了摘下它呢?”
“你傻啊,我就因为这个被你捉到的,还能不上心吗?”
她一副“你是怎么会担心我下雨不会跑回家的”的神情。
她叹口气,拿出亮工的手机,手机套着廉价的粉色外壳,她嘟着嘴嘀咕说:“打完车还剩下17块……”
沈晨觉得有趣:“干嘛,谁要你掏钱了?”
“是不是想吃点什么?”他把菜单递给她。
似乎猫小姐等的就是他这句话,不假思索地说:“我要一打蛋挞还有布丁蛋糕!”
看来,她对这两样东西垂涎已久了。
“蛋挞,葡挞可以吗?”
“都行。”她说。
沈晨去吧台点餐。
回来看到猫小姐计谋着诡计的神情,不由问:“想什么呢?”
“哼哼———我在想,庆功宴吃这些是不是有点寒酸呢?”她手托着脸颊,含着暧昧的古怪的笑意说。
“庆功宴?”沈晨坐下来,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:“你是说,托你的福总算过了这关是吧?”
她欢快地点点头。
“问题是,”沈晨一面注视着她脸上表情的变化,一面有些惶恐地说:“明明是你给林枫打的电话,害我突然多了个女朋友啊。”
“哎————”他听到她很可爱地拖长字音。
“明明是你教我的,对人要坦诚的嘛,你本来就有女朋友的不是嘛。”
猫小姐用含糊的话变相否认自己的锅。
沈晨乐呵一笑,明白她的想法,不就是来一记先斩后奏的无耻的阳谋嘛。
“下次别这么捣蛋了。”
她用叉子轻轻戳着布丁蛋糕,发泄情绪般,好似将蛋糕当成了沈晨。
“不要糟蹋食物。”沈晨皱眉说。
他这么一说,她戳得更起劲了,原本卖相极好的蛋糕成四分五裂状。
“你管我呢,又不是你吃。”她赌气般勺了一口光亮的布丁送进嘴里。
“再说了,每个人的吃法都不一样。”
“有人吃汉堡喜欢整个吃,我嘛,就喜欢先吃面包,再对付中间。”她咬着牙说。
沈晨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心情不好———想不明白,索性吃起葡挞。
“你还是不懂?”她突然问。
“懂什么?”沈晨停止咀嚼,不解地看她。
“哼,你别吃了———”她像个刁蛮的不讲道理的孩子一把扯过蛋挞的盘子。
“你吃得完嘛?”沈晨感到头大。
“不关你事。”她冲他吐舌头。
舌上还有蛋糕的残渣。
沈晨感到莫名其妙,伸手想去喝桌上的巧克力奶茶,被猫小姐抢先夺走了。
“诶诶诶———过分了啊!”他有点不高兴了。
“沈晨,我是你女朋友啊。”她突然颓唐地把脸蛋贴在桌上,抿着嘴唇难过地说。
沈晨吃了一惊,愣了半晌,终于明白了她执著什么。
唉,女孩子真是的,像猫一样变化无常。
他尴尬地对她说:“放太久了冷了不好喝了———我拿杯新的,这杯让我喝吧。”
猫小姐的脸色有所松动。
她对着吸管啜饮了几口,然后递给沈晨:“呐。”
对她的举措感到震惊,他一时间没接手,这样做岂不是间接接吻了吗?
她露出狐狸般狡黠的笑容,猫耳耸立,尽显得意之色。
沈晨胆颤心惊地接受了猫小姐的报复,迟疑后,丢掉吸管,打开盖子用嘴喝。
猫小姐顿时被打击得懊丧起来。
两人在沉默的气氛中自顾自地或饮或食。
她用她聪明的脑袋想了想,笑容满面地说:“过了十二点,今天是星期天。答应我一件事情好不好?”
“你要干什么?”
沈晨被她弄得有些捉襟见肘,说话都不淡定了。
“做情侣该做的事情。”她一面理所当然地说,一面欣赏着他差点儿被饮料呛到的痛苦表情。
她的话非常容易产生歧义。深更半夜的,能去哪呢?
猫小姐的话瓦解了他的困扰:“去看日出。你还没见过一次日出吧?”
“日出有什么好看的。”
坐在驾驶位的沈晨喃喃自语地说。
结果招来了猫小姐不满的目光。
“你真的,好没有情调啊。”她望着车窗说。
沈晨沉默着发动轿车。
他突然说:“要不,你告诉我,怎么才能讨女孩子的欢心?”
猫小姐面无表情地斜睨他一眼。
“嗯,首先,要对女孩子体贴。”
她掰起指头:“然后,想办法哄她开心。”
“只要她开心了就什么事都好办了。”
“哦,这样子啊。”沈晨似懂非懂地点点头。
深夜的城市显现出寂寥的景色。道路畅通无阻,只偶尔出现几辆网约车或计程车,流动摊贩推着板车在路上走。
猫小姐的车窗开得很大,风呼呼作响地灌进来,把她的头发吹得凌乱不堪。
冷风中夹杂着少女芬芳的气息。
沈晨看不下去,提起左手边的控制按钮,将她的车窗拉上:“开那么大小心感冒。”
“我怎么感觉你像我老爸一样。”
她没恼,而是甜甜地笑着对他说:“全世界就只有我能容忍你这木鱼脑袋的男朋友了———”
“对了,我刚才说的补充一条:要容忍女朋友的任性。”
沈晨不知道该回答什么,任由她重新把车窗打开。
她托着下巴出神地嘟囔:“好久没这样兜风了。”
窗外有一条银色的河流淌。她兴奋地说:“沈晨,停下。”
这是沿岸的道路。
沈晨下车后抬头望了望天空,城市的天气变化莫测,这时室外的温度犹如初春。
沿岸是一列很长的复古式的石墩组成的护栏。
猫小姐趴在护栏上,不用踮起脚———伸出头往下张望。
周遭盈满了湿润的水气。
方才,棒槌一直骚扰她,说既然觉得沈晨木讷那就干脆放弃这段感情吧。
煽风点火的事还是棒槌在行。
她没理会棒槌。
哪怕沈晨是世界上最木讷的男人又怎么样。
哪怕沈晨的生命即将结束又怎么样。
要让他无可救药地爱上她,可不是说说而已。
想到这,她举起手。
招手示意沈晨过来。
沈晨的外套不知什么时候挽在了他手里。
猫小姐疑惑地望着他。
他把外套套在她的背上,嗫嚅着说:“外面冷……别感冒了。”
她双手交互着握着衣领。
啊?
……
啊?
这是他关心我的方式啊。
他不是一直担心着我会着凉吗?
裙子、美年达、手冷、巧克力奶茶、车窗、外套。
为什么自己会那么任性地老想着按自己的想法来呢?
为什么没有领情呢?
她羞红了脸———觉得自己是那么幼稚,那么无理取闹。
还举个愚蠢到家的例子———如何如何去吃汉堡,说什么要容忍她的任性,结果却完全搞不懂男友的情绪!一想到这,脚趾便尬得蜷缩起来。
猫小姐拉了拉外套,使其裹得更紧,风猎猎作响地吹动她的百褶裙子,无数变幻的衣服的褶皱,显现出玲珑有致的身段。两边的猫耳耷拉着,面庞那么红润,她却微笑着凝望他。
她突然变得那么柔弱,那么弱不禁风。使人恨不得千方百计地去呵护她,守护她。
沈晨听到她甜腻的感激的声音:“谢谢你这么关心我。”
猫小姐对着手呵了几口气。
她温婉可人地摩挲他的脸颊,仿佛测量他的体温,又或在用手煨热他的脸:“你也别冷着了唷。”
“不行……我们回车上吧。”
“好嘛?”
犹如童话俏丽的美貌,大和抚子般关怀的动作,温馨动人的话语……
沈晨的内心,泛起了绵绵涟漪,全身充盈暖意。
坏了,她好像知道自己……很可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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